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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荷鲁斯之乱泰拉围城《战鹰》第四章:大汗策划狮门空港夺还,伊莉雅张西寻陆空支援

时间 :2023-06-04 20:10:05   来源 : 哔哩哔哩

感谢han-so-loD_B_O_A两位大佬提供的无错误英文原本,这章我总算缓过来了。

部分翻译参考了UPSKJALD佩佩: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8385417/


(资料图)

最后感谢贴吧的伺服颅骨的黑图书馆目录,鱼无水,则不可以生。没有英文资源翻译根本无从谈起。因为大大不希望在B站分享他的资源链接,大家需要的可以去战锤40K百度贴吧找精华帖

第四章

——————

救赎者 Restorer

内城,城墙背后,他千辛万苦才抵达的避难所只在大混乱前坚持了少许时间。

他不太记得从南马尔马克斯来时的旅途了。整条战线都陷入混乱在他周围分崩离析,期间他反复失去了意识。有一个人当时和他在一起,名字叫胜次郎。是他设法发出了警报并把他从前线拖出来穿过战壕返回。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他发现自己想回去再次找到他并表达感激。但他刚刚启程离开时还带了遇到的其他人的尸体,科尔,到埋葬了他为止。孩子,科尔在荒地中照顾的那个被他留在身后。他又能怎么办呢?当下没有比那些战壕更好的避难所,也没有谁比那些人能更好的照顾那孩子了。他需要回到战斗中,再次站在他的兄弟们身旁。

不过,他还是经常想起他们。科尔,那孩子,还有胜次郎。

昔班汗站了起来。他伸出右臂,然后是左臂。他测试了自己动力甲的反应和与肌肉的交互,特别留意了那些是火星金属制品而非泰拉基因技术的肌肉。(昔班汗在先前战斗中由于多次重伤做了高度机械改造,身体大部分都是机械了)他抬脚,寥寥几步就迈过了石制地板,任由战甲的重量检验自己的伤口。

他正在迅速康复。部分是由于他阿斯塔特的生理,另一部分是他回到泰拉后获得的优越人体增强技术(augmetics)。他很难被杀死。他一直如此。当然,他并非哈西克(Hasik)或贾穆兰(Jemulan)那么伟大的战士。自然也没有秦夏或朱巴的地位。但他们都已逝去,所有这些名字都在这场血腥的战争烟消云散。不知为何他依旧坚挺,他的伤口在愈合,他的武器已被重整,准备好再次出发。

先撤退,然后再回来,他这么想。

这个房间很小——没有窗户,深藏于巨像门(Colossi)众多的坚固塔楼中。尽管如此,他还是能感觉到地板和单调的持续轰炸所产生的共鸣,破碎的石墙颤抖着。每当有大的炮击来袭流明就开始频繁闪烁,灰尘从粉刷过的天花板上簌簌落下。

他对整体战局并不十分了解。他最后一次了解到的是大汗(Khagan)选择固守巨像门,部族的主要战力聚集此地。目前看来防守显然已经成功了。马尔马克斯也仍在守军手中,虽说那里局势极端不稳。除此之外的事他则很不确定。他长途跋涉穿越外面的荒地,落入敌人魔掌的领土向他展示了如果在这里失败,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何种堕落——那将是一个绝望的地方,一个只有堕落者徘徊的迷雾沼泽。

永恒之墙(Eternity Wall)的空港现在很可能就是这样,因为敌人不仅占据了领土——他们改变了它,扭曲了它,使其成为他们变态的孵化器。那些永恒之墙阵亡者的尸体深陷恶心的泥沼,无法举行体面的葬礼,或是说——对于其中的白疤来说——卡尔·达玛格仪式(kal damarg)。

他很容易陷入仇恨。在回防泰拉的漫长战斗中他曾和仇恨虚与委蛇,他的灵魂被不断的损失所蹂躏但却从未完全屈服。他们再也回不到那个无忧无虑的白色世界,当时唯一的敌人就是异形,但如果也速该教会了他们什么,那就是最大的失败来源于失去自我,失去存在的核心,失去了对事情本质的了解。

所以他现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它。保持着平衡,牢记战争是一门艺术,应该把它当作画笔在纸上勾勒的线条。军团还没完全灭绝,人数得到了那些在匆忙中完成晋升的人的补充,这些人既非巧高里斯人也非泰拉裔,被从十几个星球上聚集起来然后扔进这里的熔炉。如果他们想要避免重蹈他的覆辙,他们就需要被教导。那些在军团雏形时塑造了它的过往的巨人们已逝,他们仍然需要接受教育。

他觉得自己不像是个典范。虽说普罗斯佩罗之后许多人强烈要求他施加更大影响力,他当时也许应该抓住机会,但那会伤害太深又沉痼积弱,之后很长时间内背叛余毒影响了一切。那一直是大汗该做的选择,选择朱巴是正确的。

于是身为坚持到最后的一人意味着些什么?其中是否有特殊的荣耀,或是缺陷尚存会在最后的评判中暴露?

要是跟伊莉雅谈谈这件事就好了,当然他怀疑现在是否还可能。他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里——肯定不是在此地,在前线。刚想到她,房门就打开了。

来者当然不是伊莉雅——命运从来没有那么美好。巧高里斯的战鹰,察哈台可汗,他的原体屈身走了进来,在这些为凡人建造的堡垒里他只能如此。

昔班深深的鞠躬。“大汗,”他简单地说。

大汗称赞了他:“你看起来好多了,复生者(Tachseer)。我很高兴。欢迎回来。”

“谢谢。”

昔班曾经一度如此渴望见到大汗,他会奋力穿越半个星球去到他身边。察合台那时正是宇宙中的一股力量,令人惊服。在某些方面,昔班仍然有这种感觉——那份忠诚依旧强烈——但无休止的冲突消磨了他们所有人,甚至察合台也没有幸免。他一向精壮;他现在则看起来四肢颀长。他过去总是轻声细语的说话;而现在他声音嘶哑。卡塔落斯(Catallus)之后他身上更是发生了变化——据任何人所知他原始的力量并没有削弱,但现在他体内有某种更冰冷的东西,渐觉寒意冻结。他象牙色的战甲残破,金边褪色。头发松散披落在古铜色的皮肤上。他脸颊上的伤疤似乎更颜色深,更像是胎记而不是自己亲手刻上的。

可汗环顾了一下简陋的房间——窄床、桌子、椅子、通讯箱和传感器干扰器。“我根本不信你会死。”他说。

昔班扬起一条眉毛:“这么说您比我还有信心。至少有时如此。”

“我已经开始学会识别征兆。在我的人民失去灵魂前我会有所感觉。”他微微一笑,“现在很多人已逝,我已经充分体会过。”

“但巨像门守了下来。我不知道您是否还会留在这里。”

“我们不会。不会留太久。”然后可汗动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抖掉身上的疲乏,“告诉我永恒之墙港口的情况。”

昔班讲述了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压倒性的进攻,防御系统逐渐耗损,抵抗的进展,在外大门最终沦陷之前他们让敌人所付出的代价。他说得很快、很准确,只提供了他主人希望知道的信息:“最后,我们试图用港口的拖船把驱动器变成武器。这是我没参与最后一波攻击的原因,也是为什么我脱离了战斗。我被击中前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对外部周边地区发动的奇袭。我想,我是在幕墙南面的某个地方醒来的。然后就只剩找到回去的路了。”

可汗点了点头:“这只是个问题。我猜这里有个故事,一个属于你自己的故事。(Just a matter. My guess is there’s a story in that, all of its own.)”他一直低头盯着自己紧握的双拳,现在抬起头来,“但我很骄傲。我真心如此。我们需要有人在那做出表率,有一个人来提醒我的兄弟我们为了他的努力都做出了些什么贡献。我从来不信要放弃港口的说法。我本该在狮门平台上战斗更久,但至少我们从中吸取了教训。”

“也许我们是该那么做。”

“但我们做到了。”

昔班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些话使他感到困惑。这是真的吗?他的主人真的不知道吗?在某些方面这让事情变得简单。在其余方面则困难得多。

“那么,您……”他开口道,“您认为我们应该守住它吗?”

“当然。你做了你能做的事。”

“您和多恩大人两人都这么想?”

察合台的黑眼睛盯紧了他:“你想说什么,昔班?”

即便他有心尝试,他也没法对他的基因之父有所隐瞒。尽管如此,试图组织出语言,想好怎么说破痛苦的真相,这是一种折磨。

“我也有可能说的不对,”他弱弱的说,“这总是有可能的。但我和指挥官尼博兰(Niborran)谈过。他把事情说得不能再清楚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永恒之墙空港被放弃了。不可能守得住的,靠我们现有的力量做不到。”

“不。如果这是真的,你们会被撤离。”

“我们没办法。必须得让敌人相信我们已经下定决心死守。必须让敌人目光集中在它上面,以免转移到其他地方。”

昔班想起了他得知真相时最初的感受。当时还没有那么糟糕——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在战斗中死去是他们所有人迟早的宿命。然而付出了那么多死亡,现在却又企图重振旗鼓(reconstruct it all)——这就是很可悲了。

“我不知道那是为了什么。一些其他的前线,一些其他的策略。但当时我去找拖船试图争取点时间,我虽这么做但心里也清楚这只能延缓不可避免的结局到来。我从没想过能活着回来。我们没人想过。这只有我们少数人才了解。我们是到那去送死的,我的可汗。这是一种计策。”

有那么一会儿,那一刻感觉时间静止了,察合台什么都没说。他那伤痕累累的脸仍然僵硬,消化着这一切。他的嘴唇抿的紧紧的。昔班突然想起了军团审判期间原体的样子,当时他把剑挥向那些被荷鲁斯诱惑的人民,他比他手下审判过的所有人都更受伤。

“那个混蛋,”可汗轻声说。眸中暗了下来。那副悲哀的神情很快就化为愤怒:”那个撒谎精,骗人的混蛋。”他转过身去握紧拳头,突然看起来很震惊,仿佛要把屋顶都掀翻,“他当时就看着我的眼睛。他当时就站在我面前,比你现在离得还近,然后撒了谎。他怎么想的?我会揭穿他的秘密?我会阻止他?该死,没错我确实会的。”

此时昔班几乎不得不抑制住一个微笑——并非出于喜悦,而是如释重负。终究他的原体仍然是宇宙间的一股力量——依旧像往日一般生龙活虎、充满了激情还有强烈的保护欲。

“他们应该被告知真相。你们应该被告知真相。”可汗在愤怒的质疑中摇头,“一名战士可以为了某项事业出卖自己的性命,但他必须知道真相。当我们创建赎罪小队(sagyar mazan)时,我们从来没有撒过谎。就是这个肮脏的恶习才让我们陷入了当下该死的混乱——以为真相就该层层保密,藏着不让那些实际执行者们知道。”(100%是吐槽帝皇用帝国真理隐藏亚空间真相,每次可汗都为了这个怼帝皇,最后帝皇都不敢当他面提帝国真理了。个人感觉要说荷鲁斯是帝皇最宠爱的儿子,那可汗就是帝皇最虚的儿子)

“如果我们当时知道了,”昔班小心地说,“真相就会大白。这一策略可能会失败。”

“你真的这么想?到了现在你还不信任与你并肩作战的人?”察合台轻蔑地抿起嘴唇,“自这事的开端起,我见识过凡人分遣队直面哪怕身处同一银河系但却从未打过交道的恐怖之物。我见他们站起身挺直武器,蔑视自己的毁灭。阿尔塔克(Altak)的灵魂教导了我们所有人。他们应该被告知真相。”

慢慢地,可汗控制住了自己,尽管每个动作下都酝酿着愤怒。他瘫靠在远处墙上,长长的双臂紧靠在岩石混凝土上。他的下巴耷拉在胸前。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昔班知道最好别打破这寂静。

接下来他听到的声音出乎意料——一声低沉、酸楚的笑。

“但说回来,我又算是什么榜样呢,讲真的?”可汗喃喃地说,“我兄弟做了他该做的事情。他不能违背自己的天性,我也一样。我现在更了解一些事情了。”他的嘴唇抽搐成一个扭曲的微笑,“当然,他是对的。敬畏之门(Saturnine),我猜。这当然没让事情变得不可鄙,但我相信他是对的。”他背后用力靠墙重新站起身,“我总是放纵自己无视信仰,你知道吗?罗格一生都在否定自己的一切,抑制一切可能给他带来快乐的冲动,诸如此类的,而与此同时我们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放任自由,把来自王位的命令当成某种侮辱。”(可汗也是在反省,话说我发现会反省的原体都是忠诚的。头号反省怪当然是我们的十三阿哥大宝贝啦。不反思自己的貌似全叛了。所以大猫咪在森林之子里说骄傲和自以为是才是动乱的根源。)

“我们忠于自己的本性。”

“我们很幸运。我们也很自私。”他的表情又黯淡了下去,“所以这就是我们该弥补的。代价已经太大了,而且还会继续增加,但现在我很生气,我很愤怒,因为哪怕病灶就像脸上的伤疤一样清楚,也根本没人听的进去。如果我们现在不采取行动我们就会困死在这些墙后面,又一次防守被白废,这绝对无法接受,不管何时何地,如果我要面对自己的终焉,那绝对不会是躲在一堵该死的墙后面。”

听到这样的话真是太好了。即使可汗的愤怒比以前更冰冷,不那么欢乐而更强硬,但这依旧是一幅壮景。

“那您该召集库鲁尔泰(kurultai,古代蒙古的一个政治及军事会议)。”昔班说,“您应该召唤各位可汗。”

“召集令已经传出。”可汗说,“不仅仅面向军团。还面向任何人,任何能帮助我们的事物。”他咧嘴一笑,这熟悉的表情流露出危险的期待,“你能及时回来加入我们我很高兴,复生者。狩猎即将开始。它需要它的各位主人们。”

圣人 The Sage

这里仍然是一个城市。必须牢记这一点。数以百万计的人们仍然生活在这里,摩肩接踵,惶恐不安,当超现实的浪潮冲击着摇摇欲坠的屏障时尽最大努力活下去。许多人,甚至可能是大多数人根本不是什么战士。他们是文员、管理人员、操作员和公务员,来这里主要是为了管理帝国。与这些人相对应的是来自皇宫外和更远地方的难民,他们什么人都有,没法分门别类,现在已经涌入了已然拥挤的廉租公寓和尖塔内部,饥肠辘辘,胆战心惊。

夜间,伊莉雅·拉瓦利昂(Ilya Ravallion,个人评价,简单来说就是白疤中,相当于基里曼养母尤顿,或是怀言者里受祝女士昔兰尼一样的角色,地位几乎仅次于原体,军团的某种精神象征人物,被本军团的星际战士们发自内心敬爱)望着那些交错着的巨大建筑从视野里通过。上方天空被对护盾的轨道攻击和地面炮兵的近距离爆炸染的异常可怖。街头幸存的几盏流明灯忽明忽暗仿佛风中残烛。到处都脏兮兮的裹了一层灰,堆满无人打理的垃圾。他们被从四面八方围困在了一个密封的体系中。

她靠在装甲车上凝结出雾的窗户上,看着黑暗中狭窄的街道掠过。人群无处不在。军队跑过叫喊着。管理车辆偶尔从堵塞的过道挤出一条路来,警笛哀号,有些是重力甲推土机(grav-plate skimmer),大多数是老型号的越野车。如果仔细观察,你会在紧急战争事务的狭缝间看到更平凡的生活片段——人们排队领取口粮,挤在燃烧的钷罐四周,衣衫褴褛的孩子们在成年人腿间奔跑。你可以看到争吵发生,拳架开打,两口子绝望地抱紧对方,玻璃眼球的独行者在被拒绝中跌跌撞撞。尽管宇宙在他们周围迎来了毁灭,但他们仍在做必须之事。他们不得不吃。他们必须保暖。他们仍然喋喋不休的为领取口粮队伍的位置起争执,争论是否该在四年前还来记得及时登上离开星球的航天飞机,议论下个月这个时候他们是否还保得住自己事务性工作的管理岗位。

下个月的这个时候。听到这她微笑了起来。

人类花了两个世纪的时间才从泰拉上扩散出去,凭借其傲慢荡平了整个银河系。然后又花了7年的时间再次收缩,将所有这些狂暴的力量汇聚于一个星球上的一个城市。现在,不管怎样,只有几天时间一切就都要结束了。她从军团司令部获取的几次通讯表明在东北方向不到160公里处,水星墙已经被突破。几星期来战争一直令人不安的悬在这些市民头顶;很快,它就会撕碎他们的喉咙,冲上每一条大道并穿透每一个居民点。

但伊莉雅知道自己和所有那些害怕的人相比并没有多大不同。那场为把第五军团带回家开展的漫长斗争已经掏空了她。当战争开始时,她已经接近自己杰出职业生涯的末期,而延期的虚空战役的苦难消耗了剩余的时光。她不具备与她共事的星际战士们的优势。他们仍然尊重她,称她为szu(怀疑是标题的saga,圣人,贤者的意思,但不确定,求助万能的网友)——比以前更频繁,尤其是新血们——但这现在变得令人恼火,因为她很明显就像这颗世界,就像人类帝国一样正在迈向死亡,这已经失去了真正的意义。

但他们绝不会改变。他们这一点是那么惹人喜爱。当整个物种噩梦中所有的恐怖恶魔都可能从通风口中涌出撕裂任何人的喉咙时,身边还能有一名白疤问你,szu你还好吗?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我能帮上你的忙吗?

“我们快到了,szu,”果然不出所料,她的驾驶员说,“开始下降到241号仓库。”

说话者是部族的一人,一位名叫苏朱克(Sojuk)的战士。如此经验丰富的战士现在在前线是个宝,但大汗仍然坚持由一名满状态的战斗兄弟陪同她执行任务。当她提出抗议,坚持认为在这么远离主要战场的地区,有标准帝国军队护送就足够时,他以沉重的、无可争辩的眼神盯着她,说道:“一切很快就会被吞没。带上他。”

所以她照做了。现在她为此感到很高兴。皇宫内部看起来比她了解的更危险,弥漫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热气氛,有苏朱克坐在她身边是一种安慰。很难确切判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驻扎在战区的平民惊慌失措是常事,但这儿发生的事情有所不同。他们几乎已经开始自暴自弃,灵魂的生命力被某种看不见的邪恶瘴气吸干了。

“非常好,”她说道,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制服夹克,看了眼反光镜检查了下自己的仪表,别起一缕灰发。她现在骨瘦如柴。但不管她自我感觉是多么衰老和无力,在外人眼中都必须表现出——犀利而坚定。“带我们下去。”

载具驶离主航道,沿着一个较浅的岩石混凝土斜坡行驶。两扇由哨兵把守的沉重防爆门出现在眼前,在昏暗的灯光下阴沉不定。苏朱克和警卫长官简短交谈片刻,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露出一条宽阔的隧道。

苏朱克又前行几百米下坡路,才到达一个深埋于城市地基坚实基岩中的地下洞穴。空气中弥漫着味道强烈的废气,空间里回荡着电动工具的铿锵声。他把车辆泊入一个空位,熄灭引擎下车为伊莉雅打开门。她走了出来,感到肌肉疼痛,然后环顾四周。

241号仓库空间巨大,一直延伸到她的视力无法穿透的阴影深处。洞顶大约有二十米高,切口很粗糙,上面挂着钠离子管。长串的大气处理器像蛇一般盘过,吸走嘈杂的空气并把最糟糕的毒素排放回地面。

在岩石混凝土甲板上立有坦克。看起来有数百台。他们装饰以各种涂色,并带有许多不同的兵团徽章。大多数是标准黎曼鲁斯战斗坦克,成排列队,面板打开准备接受维修。其间掺杂有不同变种——美杜莎大炮(Medusa artillery pieces),奇美拉装甲运兵车(Chimera armoured transports),甚至还有一些巨大的如猛犸毒刃(mammoth Baneblades)和风暴领主(Stormlord)。技术人员聚集在它们周围,敲打发动机,夹紧燃料管,焊接新装甲。散布在静止车辆间的是后勤车辆的长龙:有油罐车、野战排越野车(platoon groundcar)、维修车还有医疗车。到处都是帝国军队的成员小组,来回奔跑,互相叫喊,甚至有人筋疲力尽的靠在车辆轨道上。这里很吵,回音声不绝于耳,还散发着臭味。在这里才刚站了几秒,伊莉雅就觉得皮肤好像被裹了一层油脂。

苏朱克拦住一名穿着参谋制服的官员,要求见指挥官。他们两人被领着穿过阵列,经过长排的坦克,有的空转着,有的状况良好,有的几乎无法工作,直至他们遇到几十名挤在一辆地狱之锤超重型坦克(Hellhammer super-heavy)黑色底盘周围的高级军官。那个官员跑到一个穿着卡其布制服的女人面前,她抬起头,认出伊莉雅的军衔,大步走过来迎接她。

“您好,将军,”她说道,行了天鹰礼并鞠了一躬,“我是杰拉·塔尔马达上校。请问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她是一名有着橄榄色皮肤的黑壮女人,浑身散发着疲惫。她的制服脏兮兮的很不合身——所有人过去几个月内体重都严重下降——但她的双眼很警觉,没有出现如今常有的那种被打败了的糟糕表情。

伊莉雅看了一眼地狱之锤。它的面板被拆开了,机械教士们正在拖拽它的内脏。侧面装甲还有附近的履带严重受损。顶部炮塔上流下长长的黑色血迹。

“它怎么了?”她问道。

“和第一百三十四卡兰团(the Hundred-Thirty-Fourth Kalans,不知道翻得准不准)驻守奥伦加德(Aurum Gard)南部,”塔尔马达回答,“五天前和残余部队一起撤回来的——他们遭受了打击。我们有6小时时间来扭转乾坤然后再派它们出场。”

一台地狱之锤是一种强大的机器,在他们被迫开展的近距离城市战中很有价值。只要得到合理援护,它应该很难被打倒——伊莉雅一直这么评价它们,曾几何时军队补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你会这么做吗?”

上校冷冷地笑了起来:“对它们我们会尽我们所能。”她靠得更近放低了声音,“它们在外面坚持不了太久的。再也不能了。你应该听听我们从幸存者处收到的报告。其中一半我们甚至不能——”

“我了解整体情况,上校,”伊莉雅说,回望了一眼那一排排受损和修整的车辆,“你该不会是要把它们部署回Aurum吧(不知道是哪,放原文了)。”

“我们最后得到的命令是通知所有资产都为皇宫内城南部地区保留。我们仍在等待给我们的详细任务安排。”

“等待结束了。我是被第五军团的原体派来的。你们三分之一的主力要被部署到巨像门。你有十二个小时来准备。”

塔拉马达畏缩了:“三分之一?将军,这不——”

“你可以随意处理剩下的部分,但我需要完整的中队、完好的车辆还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经验丰富的乘员。不要机动火炮,只要主战坦克,全体都必须配备针对密闭空间优化的装备。首先,我想强调这一点。但它们都必须——这很重要——都必须有完备的化学防护。也就是说船员要有防毒面具,车体要有能工作的毒气过滤器。无一例外。如果你给我的任何一辆没有完全覆盖好,那你还不如现在就把司机一枪崩了。”

“但是,我有我的——”

“上校,大半个城市通讯都断了。没有人知道什么在哪里,什么去哪儿。除非有像我这么鲁莽的人真的乘车来到这里,否则即使多恩大人本人也不知道你这里有什么,最后去了哪里,很快除非是死人否则没人还出门上街了。”她放慢了速度。这不是塔尔马达的错——只是实在凑不够足够的数量了。“所以我想说的是,这事不会怪罪到你头上。但你确实有机会改变现状。现在有一个计划。比你现在从指挥中枢得到的命令能更好利用停在这里的东西,因为这将有机会去做一些事情,一些有希望打击到敌人的事情。就像我说的,这个命令直接来自于察合台大人。你知道这个名字,对吧?以前听过吗?很好。我有全息密封印鉴还有其他全套资料。”

苏朱克向前迈了一步举起穿甲的手掌,全息图闪烁着激活了。它们都是在船上,经过监管,由她亲自检查过的。

“我在这里有申请的细节,”伊莉雅继续说,苏朱克伸手拿了一个数据表把它交给了塔尔玛达的副官,“我们需要什么,需要多少,在哪里,还有时间。你的评价很高,上校——考虑到形势的紧迫性,我相信你现在会采取行动的。”

值得赞许的是塔尔玛达开始恢复了镇静:“这不是你要去的唯一一个仓库,是吗?”

“你们在名单上排名第四。我还有更多地方要去。”

“那还真挺多的……见鬼,这可是一大堆坦克。”

“是的。”

“这能打出筛子来。”

伊莉雅保持了眼神交流:“如果不是十万火急,我根本不会来这里。”

然后有点出乎意料的是塔尔马达的举止变了,虽然只是变了一点。她突然兴奋了起来:”‘反攻’”。没错,是不是这样?王位在上,快告诉我就是这样。告诉我现在有人出去猎杀那些混蛋了,因为我们已经龟缩了太TM久再过一阵就该崩溃了。你看出来了吗?告诉我你要启动——”

伊莉雅把一只手放在女人交叉的前臂上,动作轻柔而坚定:“我们只需要它们去巨像门,12小时后送到。”

就这样热情被扑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先前那种忧虑和怀疑。它无时无刻无处不在。“但他们拥有绝对的空中优势。绝对。这就是为什么先前它们被打倒了——你只要走出皇宫内城的边缘,越过墙上还在工作的火炮,他们就开始狂轰滥炸。你即将面临这个问题,将军。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把它们撤了回来。”

伊莉雅把她的手放了回去。先前在其他仓库也是这样,剩下的仓库也会是这样。但这都不重要——大汗会得到他所需要的东西——但最好以正确的方式,通过正确的渠道,毅然决然,尽快完成。

“给我我在地面上需要的东西就行。”她说,“空中支持是别人该操心的事情。”

优越感 Superiority

张西汗从巨像门地堡带出一辆及扎根突击艇(Kyzagan speeder,见首图,资料来源于UPnod1,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3697173/),穿过地下围栏,沿着隧道前往终极之门(Ultimate Gate)。穿越了堡垒错综复杂的地基层后,他加速向西进入主要补给线。这条大道大部分走地下,有着严密防护不受迫击炮和炮弹冲击。他不得不在周围拥挤的车流中穿梭——受伤的战士们和损坏的车辆踉踉跄跄地返回狮门枢纽的后勤基地,包扎好的战士和翻新的车辆则踉踉跄跄地回到前线。地面补给卡车的队伍比围城开始时更单薄——从基本的口粮到弹药,现在一切都所剩无几。永不停息的枪炮声掩盖了一切,大地在撞击下震动,数公里长的敌军持续前进发出雷鸣般的隆隆声。

他无法在这么深的地方看出更全面的战术形势。只有当他接近狮门——皇宫内城前倒数第二个堡垒——时这条路线才短暂地延伸到地面,他得以片刻瞥见了泰拉地表。当然,头顶上的天空是黑色的——几星期以来一直是黑色——对比之下显得巨大建筑的废墟群看起来像是累累白骨。火焰在裂缝的阴影中燃烧,大部分由燃烧弹点燃,一些则是来自破裂的燃料地堡或被打穿的载具。西面地平线上愤怒的等离子闪光在轨道虚空盾上栩栩如生,火光憧憧仿佛永不熄灭的地狱。远处尖顶高耸入天空的熔炉,在那片无尽涟漪和绽放下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在北面穿过曾经是戈比尼克堡垒(Corbenic Gard)的断壁残垣,那是一片铁丝网(flaywire)和战壕的废墟,现在大部分已落入敌人手中。他在那里战斗了几个星期,作为防止巨像门与狮门被完全切断的作战行动的一部分。那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一场绷紧神经的绞肉战,见证过太多战士在有毒的泥土和碎石中被碾碎。尽管如此它还是奏效了。补给依旧能通过……只是。

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这才是问题所在。他们争取的每一小时防御时间都消耗着他们的生命和物资,而敌人可以随意补给。张西看到登陆艇在狮门空港降落,那座高耸的建筑从防御门处依稀可见。只要围攻者占据了那里,攻势就永不可能停歇,更别说被阻止了。他们都知道这一点。他们明白自己想为此做些什么。

道路向下回到地底,他重新进入了流明闪烁和沥青堵塞的阴影领域。他越靠近内部,检查站就出现的越频繁,问题就愈发棘手,身份检查也更全面。他到达的其中一个大关卡站字面意义上完全着火了,没有消防部队或重建单位的身影。他们告诉他这是破坏者所为。也许是敌人的特工。或者只是一名士兵发疯了。有很多类似的事情。一旦你目睹过敌人的所做所为,得疯到一定程度才会选择向他们投降,但灵魂疾病无处不在而且越来越糟。

最终,他全部通过并深入了皇宫内城,一座城中之城,皇宫仍完全掌握在守卫者手中的最后一部分。大结界将最可怕的夜叉(yaksha,白疤对恶魔的称呼)——恶魔——挡在了外面,而在这里结界仍然完好无损,上方的主轨道护盾亦是如此,但地面炮火造成的物理破坏仍然很严重。张西以最快的速度行驶,在军事交通的洪流中穿梭,当交通通道允许时向西变道,朝着散布于坚毅之墙(Adamant wall)和欧罗巴墙(Europa wall)夹角间的工业区驶去(怎么突然有种进击的巨人的既视感)。即便路上没有人群他也还是要花很长时间——有时你会忘记突出点之间的距离是如此遥远。

他还剩一段距离时就已经看见了此行的目的地。它很难被忽视,低悬在被火焰划破的空中,距离最高的尖顶不到600米,笼罩在重力板(grav-plate)引发的雷暴噼啪声和电弧中。在因多恩大人的轨道堡垒(orbital plate,这个plate翻译成“板”好像有点Low,我发挥了下)削减计划被拆除和改装之前,此物曾经更为庞大。只有这一个站点幸免于难,他了解到——并非因其强大的对舰船炮阵列(array of ship-killing cannons),而是因其创新的浸入式引擎(immersion drives)使得它能稳定下降通过大气层直至悬于城市天际线限高之上,在皇宫虚空盾的保护下异常坚挺,准备将剩余的大炮瞄准平原上的军队。

大概是为了致敬这种大气通行能力,它被称为天空堡(Skye plate)。尽管它进行了全面缩减和改装,但仍然是一块无比庞大的厚金属层——直径超过11公里,边缘超过300米厚。自它被部署在高空参与早期抵御海量空投的防御起,连日的密集炮火来袭将其化为焦土成了沥青,整个上层表面都被熏黑了。火炮大多已沉默,因敌人的轰炸而报废或是缺乏弹药,所以它已不复是皇宫防御警戒线的主要成员,由于防守者的大气层飞行器机群不断减员而沦落为一组机场跑道,同时还作为主城墙火炮网的静态备份。在大多数其他城市中它仍能占据统治地位,就仿佛一块深不可测的巨型拱顶石悬于下方建筑之上,但在这儿,在人类王国的中心,它只是已然冗余的陆地风景线上的又一座超级建筑,使人追溯起更骄傲的时代,孤独的被荒置。

但众所周知,它的引擎依旧完好无损。发电机完全没被破坏并且仍载有几千名骨干船员。天空堡静静的俯视着军火厂、制造厂和炼油厂的街景,这些工厂都在全力运作,为日益薄弱的防线提供补给。燃烧塔(Burn-off tower)和冷却通风口笼罩在堡垒的阴影中,把整个城区化为地狱——从炙热的景象上来看——翻滚着黑云和阵阵闪着火花的烟尘。

张西穿过这些工业集群,以最快速度前往盘旋的堡垒中央。坚毅之墙的女儿墙在西南方向约80公里外的地方,持续的炮火从背部照亮了它。人们现在在说水星墙已被击穿——肯定用不了多久周围其他地区也指望不上了。

一旦到达了指定坐标,他就向及扎根的助推器给进动力,稳步攀升越过屋脊线。他传递并接受了握手式突发通讯(handshake comms-burst),然后感受自己突击艇的动能被堡垒自身的重力驱动所接管而产生的震动。他将引擎熄火关闭了动力,现在在一束看不见的能量柱中上升。有一段时间他悬在周围的建筑上方可以看到皇宫内城西南地区的全景,望见从西半球(Western Hemispheric)到敬畏之门的一片战场连成了弧线。

然后他就被堡垒下方的对接孔吞了进去,轻轻抬起进了停机库放在一个空机位上。张西从座位上跳下,感觉周围空荡荡的。这个机库本可以容纳一千名战士。但除他的突击艇以外只有几辆驳船(lighters)和一架报废的掠夺者轰炸机(Marauder bomber),其起落架都被炸没了。

几十名乘组来接他,都身着现在已过时的泰拉轨道司令部的浅灰色战袍。他们把他带到一个磁轨列车(mag-train)终点站,从那里他们又被带下隧道穿过高架桥。这里一切都很破旧,尘土飞扬,保养不善。张西不必是技术专家能看出其迅速的退化。能看到几发精准的枪击,整个地方似乎马上就会分崩离析。

最后他们到达了坐落在圆盘上表面的一座指挥塔,并乘电梯到达了最顶层。他们出现在了一个看起来像是观察室的地方,四面都是与墙同高的落地窗,中央一根宽柱里内置有预警设备闪烁的屏幕。大多数护卫队都已撤退,只留两人守卫他们先前通过的滑动门。房间里唯一的另一位主人是一名男性,他站在朝西的墙前凝视着黑夜。当张西走到他身边时,他立刻辨认出那些明显的特征——受阿里加(Ar Rija)低重力影响略偏高的苗条身材;脸和脖子裸露处的肤色发黄。

“你好。”张西说道,也望向窗外。

“欢迎你,尊敬的可汗,”泰拉轨道司令部少将、天空堡船长阿约·努塔说,“我们没接待过中央司令部的访客……哦。我想得有两个多月了。请原谅这个地方现在的样子。”

张西从塔楼的窗户向外看。从这个有利位置可以看到轨道堡垒的平面圆盘从各个方向向外延展,遍布着传感器叶片和炮塔。它自成一道风景,有着自己的地形,自己的伤疤,仿佛月球一般虚无而真空。

“我看了你在虚空空袭(void-drop)期间的作战报告。”他说,“你的表现令人钦佩。”

努塔露出悲伤的笑:“我们曾经拥有几十座这种设施。几十座。他们把它们都拆解了,将火炮运回地面。我是说,我理解这种论点。多恩大人行事不是没有理由的。但是,那场面还是让我心碎。即使这一座……它只是个影子。只是它曾经身姿的影子。”

“不过,你们还是设法维护了主要系统?”

“按命令来的。我们仍然可以从面向城墙的跑道发射六架战斗机。”他疲倦地摇了摇头,“从54下降。”

这个人——一位高级军官——两个月前会这样说话吗?张西对此表示怀疑。

“但浸入式引擎还在运行?”

“差不多把。四个反应堆中三个有动力,所以我们能按命令一直保持这个位置。”

“但如果你必须改变位置呢?”

“改变位置?去哪里,可汗?”他终于窗前转过身来看着张西。外面战斗的闪光照亮了他疲惫的脸,“我们一直呆在这里因为没有其他地方可以部署我们。我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接到任务了。我们几乎没有补给了。我在想如果动力不足时该怎么办。我想那时我会换个位置。也许是直接进入卡塔巴提克平原(Katabatic Plain)。至少要带走一些敌人陪我们上路。”

“看看这个。”

张西打开了一个全息投影(lithcaster),一张东部战区的光谱地图在他张开的手掌上摇摆着生成。它标记有一个轨迹矢量。努塔将一切收入眼中,哼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不可能。”

“你都没仔细研究。”

“去终极之门(Ultimate Gate)东边?这东西已经是拔光牙齿的老虎了。去那儿能派上什么用场?有人告诉我,他们看到泰坦们在向空港以西进发,如果你没注意到恕我提醒,我们可是个很明显的目标。”

“但也很难被击毁。”

努塔幽默地笑了起来:“但出于什么目的?目的是什么?”他用力揉太阳穴把皮肤都挤出了皱纹。他看上去精疲力尽。“我是受多恩大人命令来这里的。尽可能竭力维持我们最后一丝有用的存在。我也打算这么做,除非我收到他给出的相反命令。”

“这条命令来自第五军团的察合台大人。”

“据我所知,多恩大人负责总指挥。”

张西强行摁下了自己的恼怒。这个人是为数不多的——也许是现在唯一一个完全懂得如何操作轨道堡垒的人。当纳兰巴托让他执行这个任务时,他也感受到了同样的愤怒。他和这个人来自同一个星球,这是事实,但有区别吗,难道在统一的帝国中唯一忠诚的标志不应该是同样的种族,在这种情况下可以看出晋升前的背景很关键,这点会让之前的他感到被冒犯了。

但很显然,统一的帝国已不复存在。精神上的疾病现在无处不在,拖累了一切,使优秀的男男女女变得软弱开始抱怨。当下现状,考虑到利害关系,一名战士会使用手头的每一样武器。

“那你是在哪个社区(commune)长大的呢?”张西问道。

努塔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什么哪里,现在说这个?”

“哪个社区?要我说,从你的哥特语口音看是尤亚尼(Uyani)。”

努塔咯咯的笑了起来:“噢,好吧。要么你有备而来,要么你是一名里加白疤。我认为这种事不太可能发生。”

“只要用心思考,大部分事情都有可能。”张西并没有戴头盔,但他出身血统的大部分明显特征都被厚重的肌肉组织和第五军团的基因印记覆盖了,因此可以理解努塔的惊讶。“我出生在久托(Gyuto),我不记得你们社区的所有格言了。我们的祖先来自塔利大行政区(Praefectora Talyi,百度查到(praefectura)是大行政区,sine suffragio:无罗马公民权,又称praefectura,由罗马派出的行政长官(praefectus)进行管理和审判,行政长官代表罗马裁判官(praetor)行使职权),你可能会认为这种起源的说法不太可靠,不管怎样当时我还是个孩子。但我确实会一个格言,一个萦绕在我脑海中的格言,我确信它起源于尤亚尼的思维。告诉我我说得对不对——旅行者会把他的真理带到陌生的土地去。一旦他忘记了自己的真理,他就不再是旅行者,而是变成了陌生的土地本身。”

努塔又眨了眨眼睛。但这次并非出于惊讶,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啊,王座在上。我从未想过我还能再听到这些格言。至少不是在这里,在这个可怕的世界上。”

“你的真相是什么,指挥官?”

“我掌握了这件东西。我曾为它奋斗过,这是我应得的。我要用其将荣耀归于我的社区,我的母星。归于人类帝国。”

“你还没成为这个可怕的世界的一部分,指挥官。你仍然可以做到所有这些。”

努塔看起来很遗憾:“没有火炮了。也没有补给。”

“我问你要那些了吗?我只是要求你移动这个堡垒。”

“那又有什么用呢?”

他仍在抗拒,但语气已经变了。他现在想让别人告诉他,提醒他他曾经是谁,他过去的野心曾将他带向何方,以及他怎么做才能修复这一切。张西之前没想往这方面想,但纳兰巴托不是个傻瓜。

“所以,现在全身心地听着,”张西用属于大行政区的连续节奏(litany-rhythms)说道,“这就是大汗希望你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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